地上一片狼藉,空气中漂浮着苞米味儿。
刘野菊发现大家都看她,她挺起胸脯瞪圆眼睛:“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桌子掀了,老四掀的。”
见没人理她,她用两根手指头捏出大鼻涕甩在地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梗着脖子和沈行疆喊:“你媳妇儿说了什么话你没听到吗?我摔碗有错吗?”
姜晚婉摇了摇头,这人没救了。
她占别人便宜一概不提,你稍微不顺她心意就是死路一条。
沈行疆冷嗤:“是你先觊觎我们家的房子,怎么,只准你打我们家房子的主意,就不准我们说你了?”
二房。
沈红军羞愧地抬不起头,王翠霞暗骂刘野菊蠢,沈二柱觉得脸都被丢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三柱一心要房子,这两人谁吵赢对他都有益处。
刘野菊她等啊等,看啊看,她的公婆丈夫孩子没有人替她说话,有事儿的时候让她当出头鸟,出事了一个个当缩头乌龟。
刘野菊心被冻成了冰疙瘩,好……不帮她没关系,她可以自己讨公道。
“你们房子空着凭啥不给三柱用?都是一家人,你们就冷眼看着三柱娶不上媳妇儿吗?”
“只是让你们把空出来的房子借三柱娶个媳妇儿,又没有要你们的房子。姜晚婉却要我们家里人搬去和爹娘住,我们四口人和公婆挤,六个人睡在一起,那不得挤死!”
“没见过谁家小媳妇儿这么不讲理,这么不懂得变通的!”
姜晚婉被气笑了:“这点我的确不如二嫂懂变通,你多厉害啊,你担心二房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