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菊讨好地把东西和剩下的钱都拿出来:“娘你瞅瞅,有桃酥和糖块呢,这里还有剩下的二十多,是我帮人干活赚的钱,你可不能声张,留着花。”
她们挨得近,刘野菊说话声小,几个嫂嫂只看到给吃的,没看到钱。
刘婆子看到钱嗖的一下把钱揣到袖子里,笑着把刘野菊拉进屋:“出息了,快进屋坐着。”
刘野菊每次回家,刘婆子都会数落她,然后让她洗衣服干活,刘野菊每次都甘之如饴,这是第一次回家不用干活,还被老娘笑脸相迎。
她脚踩的哪是地,分明是棉花啊!
刘野菊飘飘然地同刘婆子进屋了,屋外面,穿着单薄,手都生了冻疮的刘家嫂子们羡慕地看着刘野菊。
进屋后,刘家婆子没问刘野菊钱哪儿来的,抓着她的手询问她在婆家的日子。
上回回来刘野菊想诉苦,她老娘没心情听,得了这么多钱,刘婆子自然要把刘野菊的心笼络好,嘘寒问暖一番。
刘野菊眼红了,还是亲娘疼她:“害,沈老四娶媳妇儿了,他那个媳妇儿是北京来的知青,脾气大,难伺候,有好玩意给谁都不给我,就看不上我。”
“人还事儿多,我打狗孬她都要管,说要找妇女主任来办我,娘,我觉得自己在那边过的就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刘家婆子虽然对闺女不咋滴,她不允许外人欺负她闺女。
“怂包样,挨欺负不知道还手。”
刘野菊委屈得不成样子,趴在炕上嚎起来:“我咋还手啊?沈老四护着他媳妇儿,当眼珠子护着,当心头肉疼着,我咋打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