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要把晚婉的心抓到手里,才好说些什么。
程时关像极了从清晨就坐在河边钓鱼的闲人,他把鱼饵洒下,有大把的时间去等待,富有耐心,因此不嗔不怒,只是在鱼儿不肯过来时,他往水里扔几颗炸弹,一边吊,一边使坏,让鱼儿不得不吃他的饵。
鱼儿上钩。
那种感觉……光是想想,程时关就觉得妙极了。
比在床上释放自己都爽。
姜晚婉看他笑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火车到站,姜晚婉端起豆汁:“程时关,你不尝尝吗?”
女人实在是漂亮极了。
姜北望放手里宠着爱着掌上明珠,吃得好穿得好,学过书画,学过昆曲鉴宝,纵使什么都不精,但每样沾一点,就不是普通人家女人可以比的。
她脊背端得直,身段窈窕,说话没有片儿口音,北方雪地里长大的姑娘,操着一口秦淮河畔的娇软糯甜。
这些是姜怜和张园园怎么都比不上的。
毕竟,她们福薄,谁都没摊上姜晚婉那个好爹。
姜晚婉又比她们苦了一点。
娘不疼,还命苦。
命苦对千金小姐来说是要了命的词,因此姜晚婉就矛盾的,又矜贵,又落魄,当室内娇艳出现在贫瘠的土地上,总会更加惹人怜爱。
程时关可怜她,更加心动。
他几乎是被迷昏头,当下点头:“想喝。”
说完,脸上被泼了一碗浓郁的豆汁。
酸涩如泔水的味道附着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