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菊被许兰掐着脖子,喘不上气,遑论舌头又被拽着,疼得她嗷嗷叫。
许兰面目狰狞,双目赤红,毫无平日温吞的样子,和山里护崽的老虎一般凶狠。
“刘野菊你就是个畜生!”
“果果平时二婶二婶地叫你,你怎么忍心把她拐带走?你怎么忍心的!”
许兰正在气头上,也不敢真的把刘野菊的舌头拔掉,让她尝到苦头后松了力气,许兰跌坐在地上,面容憔悴。
她捂住脸,声音从嗓子里面挤出来,悲恸至极,声泪俱下:“刘野菊我求求你,我闺女到底在哪儿呢,你说啊,她虚岁才三岁,那么小,那么可怜,没有娘她会死的!”
“果果最怕冷,怕疼,她不能没有娘在身边,你看我不顺眼,记恨我,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沈二柱看不下去,愧疚地和沈大柱说:“大哥你先把大嫂拉走,我去问问她。”
磨了一晚上,沈大柱的心已经麻了,脑袋沉痛,像是被人打了几闷棍,虽然没像许兰那样激动,实际上喉咙里满是铁锈味儿。
他心疼地把许兰拉走:“让二柱帮忙问问。”
许兰恶狠狠瞪着刘野菊,恨不得在她身上钻个洞出来,沈大柱把许兰抱走,沈二柱走过去蹲下身,哀求道:“孩子被你弄哪儿去了?你快告诉我们。”
看到沈二柱,刘野菊情绪松动。
“不是我偷的,二柱子你不信我吗?”
她舌头搅着劲疼,舌根都快断了:“他们打我你都不帮我,就知道审问我,从来都不帮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