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在这,坏奶奶骗我,我要让我娘打你!”
大娘尴尬局促地把他往外拽,混乱中还挨了她大孙子甩过来的两巴掌,还有两炮脚。
她那小身板抓她大孙儿,比抓猪还困难。
列车员同志看不下去想帮忙,被她呵斥:“别动我大孙,扯坏了你赔得起吗?”
姜晚婉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恻隐之心。
惯子如杀子,孩子养成这样,家长就有吃不完的苦。
祖孙俩拉扯半天,大娘用自己的小身板把她的大胖孙给拽走了,火车走廊恢复了安静,好半天,弥漫在空气中的臭脚丫子味儿也没了。
沈行疆伸手拍了拍姜隽的床板:“没了。”
姜隽把堵在鼻子上的纸巾拽掉,像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谢谢姐夫,再不没,我都要没了!”
“什么人啊,什么素质啊。”
早知道和秦伯棠一起出去透风了。
在火车上姜晚婉只能简单洗脸刷牙,不能洗澡,吃盒饭太贵了,一份要几块钱,她们四个人拿饼子就着水,馋了就啃两个豆包,三天两夜,在火车的汽笛声中,度过了。
下车时他们还看到了带孩子的大娘,她恶狠狠瞪了姜晚婉和沈行疆,拽着她大宝贝孙子走了。
出站的人群如同一条顺流的溪水,拎着大大小小行李包的旅客就是溪水里的鱼,人挤人,向外走。
出站时,沈行疆把两个行李包拽在手里,空出手护着姜晚婉,他像铜墙铁壁一般,给姜晚婉开拓出一小块自在不拥挤的地方。
出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