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住的地方,生活开销,能剩多少?
姜隽翻来覆去到深夜,他还没睡,临近早上睡了会儿,很快又醒来,顶着两个熊猫眼鸡窝头,去厨房烧水去了。
平时这些活都是沈行疆在干,昨天被姐姐说,他反思一晚上,发现自己这样不对。
烧完水,他不会煮饭,准确说,他能煮,但煮得不好吃,这个真不是他懒,他煮完姐夫不肯给姐姐吃,东西就浪费了。
烧完水,姜隽坐在门槛上发呆。
沈行疆从房间走出来,看到他坐在那,眼神闪了闪,还行,说两句就走心,不是顽石。
“起这么早。”
家里有面和鸡蛋,苏坪山还从家里送来一盆葱,碎掉角的陶泥土盆栽着大葱,冬天外皮是干的,一捏就碎,但大葱芯顶出个绿结,做饭时拔下一根,能吃几顿。
沈行疆和他说话的功夫,从面袋子里舀出两碗面,白花花的面倒进盆里,散开白色粉雾,他又拿出三个鸡蛋打进去,稍微搅拌下,倒进适量的温水,把盆里面的面搅拌成淡黄色的面糊糊,剁点葱花放进去,淡绿色的葱花,白色的葱白同黄色面糊搅在一起,散发着鸡蛋的香味儿,还没下锅就勾得人胃口大开。
姜隽站在灶台旁边:“姐夫,我以后咋办。”
沈行疆撒了把盐进去,烧过热油:“看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路,只能自己找。”
姜隽知道:“读书会有未来吗?”
读书苦,上工苦,什么都苦。
这么多路,他仔细想了下,好像只有读书未来才有更广阔的天地,不用拘泥于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