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进入山洞隧道,漆黑笼罩车厢,片刻后看得见外面闪过的白杨树和北斗七星。
张鹤宗浑浊的老眼好半天才眨了一下,把手里的驴打滚塞嘴里,豆粉擦到胡子上,他嚼了一下,胡子颤抖,粉末洒在地上。
吃完,他看着姜隽问:“北望,你去哪儿了?”
沈行疆:“张老受了太多刺激,无法接受姜爸去世的消息,把姜隽当姜爸了。”
姜晚婉给姜隽使个眼色。
你扮成爸安抚下张爷爷。
其他时候姜隽还挺抹不开面子的,可他刚刚和张爷爷起争执,愧疚心最盛的时候,管不了面子不面子的,姜隽沉下脸,让稚嫩的脸看起来严肃一些。
他很不自然地开口:“我要陪我女儿和女婿回军区。”
说完缩了下脖子。
好烫嘴。
姜晚婉:“……”
挺敢说啊小伙子。
张爷爷浑浊的老眼清澈了点,激动点头:“好,挺好。”
沈行疆站起来,和姜隽说了几句话,姜隽点头。
“师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张鹤宗叹了口气,眼里蓄着泪水:“没人了,川枫救董鹤爵死了,你师娘生病死了,都死了,家里的人都不在,董鹤爵不承认川枫救他…”
又是董家的人。
每次碰到董家,准没好事。
姜晚婉拿了点驴打滚给张老:“爷爷你在吃点。”
张老饿极了,说完话把驴打滚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