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吵嚷着叫着四婶婶四叔,叫了会儿又喊:“欢迎张爷爷来我家。”
沈家几个孩子,个顶个的有礼貌,嗓子清脆,像乳燕,含着最原始的情。
许兰活动了下腰,听到咯噔的声音:“娘,好像老四和晚婉回来了。”
“可不是咋的,咱赶紧出去看看。”
魏淑芬和许兰把针别在衣服角上,卷上衣服穿鞋,披上衣服出去。
外面声销了,一群人都涌进老太太房屋里。
沈行疆把东西放下:“爷奶,我们回来了。”
老太太把衣服也收起来,棉花卷旁边去,邀请面生的人坐下:“这是?”
姜晚婉扶着张鹤宗坐在炕头:“张爷爷是我爸爸的老师,儿子为了救人牺牲了,在火车碰到,他偷煤生活,脑子不清醒了,我看着孤苦无依先带回来。”
沈老太点头:“应该的,三柱子他们搬出去了,那边有屋子,让他住着吧。”
老四那边没地方,住他们这一群人看着,省得老四媳妇儿操心。
姜晚婉又和张鹤宗说:“张爷爷,这是沈爷爷,沈奶奶,行疆的爷爷奶奶。”
张鹤宗除了分不清人,偶尔说糊涂话,简单认人是可以的,甚至说话语气都很儒雅,听着完全不像生病的人,更像个博学的老者。
当然,抛却他脑子糊涂的事情,他就是个博学的老者。
“打扰了。”
沈老太听张鹤宗说话神态,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当得了姜同志的老师,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孩子们和这种人待着,可是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