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接通:“喂……”
文湛语气格外阴沉,像暴风雨前持续加重的低气压,“你去哪儿了?”
隔着音波,穆晚晴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柔声道:“我跟周婶交代过,让她跟你讲一下,她没说吗?”
“你是我老婆,出门不应该直接跟我说?让别人传话是什么意思?”
伴随他冷硬的质问,穆晚晴知道,周婶跟他讲了。
他生气的点是,自己为什么没直接跟他沟通。
“我……我回许镇,我以前回来跟你说过,你也没什么反应,所以我就想——没必要再说了。”她底气不足地解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她不敢再吱声。
反正这会儿怎么说都是错,甚至可能多说多错,就索性闭嘴由他发泄好了。
文湛沉默了几秒,听得出也在刻意压制脾气,“你是一个人,还是跟谁一起?开车还是坐高铁?”
不知为何,穆晚晴格外心虚。
迟疑了几秒,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便老老实实地回:“我跟周大哥一起,他开车。我就回去看看老房子,再去山里头看看爷爷他们,晚上就回来。”
女人平静地解释完,没等对方回应,立刻接着说:“文湛,就算没有提前招呼是我的错好了。请你不要多想,不要迁怒,等我回去,你想怎么冲我发火我都没意见。”
她知道那人的脾气,也知道他小心眼占有欲旺盛,所以抢在他发难前,先主动认错,把姿态放到最低。
可谁知,越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