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冷的天气,这些痛感都在无形的放大着。
但糜旸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句痛呼,乃至于喊出一句停下的话语。
最让糜旸难受的是,在经过长时间的高速奔跑之下,他的体力在快速的消耗着。
他的喉咙越来越感到干涩,而因为他的呼吸,当空气经过他喉管之时,会引发一阵阵的疼痛感。
糜旸的额头上已经密布着许多小汗珠。
糜旸这具身体的体能素质并不差,因为于战乱中出生,又在逃亡中长大,所以糜旸自幼便可算的上弓马娴熟。
但他的身体素质再强,也不能与这些自小在山林之中长大的蛮兵相比较。
要论山中奔跑,把赤兔马拉来都不一定有蛮兵能跑。
他知道只要他一出声,这支潜行密林的蛮兵,就会停下来,而他也能得到休息。
但糜旸却不想那么做。
关平、于禁、数千汉军都因为他的一个命令在拼命,他这个主将怎么能休息。
就在又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体力不支的糜旸在不注意之下被地上一根枯木所绊。
幸亏他反应极快,举起带鞘的长剑直插地面,才让他不至于跌倒。
这时在糜旸不远处的沙摩柯见到此状,他来到糜旸的身前,语露关怀的言道,“主簿,要不吾等休息一会吧。”
沙摩柯知道在奔跑了这么远的距离之后,糜旸的体力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
在沙摩柯看来,身为汉人的糜旸能坚持这么久,已经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