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文墨乃梁州之冠,不如由他捉笔,定能写出一篇佳文。”
法邈的语气带着些许请求。
听到法邈的话后,糜旸狠狠瞪了法邈一下。
若论写战报的文笔,大汉之中谁又比糜旸更擅长,以往大胜的战报,也大多是糜旸自己写的。
可这次糜旸为何不亲自动笔呢?
原因很简单,曹真受伤的部位,实在令人有点难以启齿。
在讲究存亡断续的当世,赶尽杀绝的理念是不被当世人所接受的,哪怕是敌人之间,也往往会惺惺相惜。
说白了就是战场上糜旸与曹真是敌人,可若是在私下里,以两人的身份,说不定见面时还得互相尊称表字呢。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一箭将曹真去势的事,就看起来不那么人道了。
所以身为士人的糜旸,第一次不想亲自写战报,法邈不想写这封战报,也是出于这种理由。
但糜旸可不管法邈的请求。
法邈会拒绝,吕乂肯定也会拒绝,相比于吕乂那个倔骨头,法邈还是好拿捏一些。
糜旸冷冷得对法邈言道:“你以为,孤为何将你单独留下?”
糜旸的反问,让法邈放弃了抵抗。
他只能黯然的接下糜旸的这个命令。
可是在他离去之前,糜旸不经意间飘来的一句话,还是让他察觉出糜旸当下部分的真实情绪。
“将来两军交战之时,若我想冒险趋至阵前,你一定要记得谏阻我。”
听到糜旸的第二个命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