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不是脏晋,哪怕近数十年来,汉室朝纲沦丧,但以汉字为军旗的各路边境军阀,对周围的异族还是有着强大的威慑力。
白马义从,白狼山之胜,河西大捷,这一个个词条,皆代表着当世汉人对异族那近乎碾压的战力。
在这种情况下,各路异族别说敢不敢肆无忌惮地将汉人当做两脚羊了,他们恐怕一见到大汉的军旗,就会吓得直哆嗦。
曹魏虽得国不正,孙吴虽偏安一隅,季汉虽国力弱小,但在历史上的整个三国时期,这三个国家中的任何一国,都并未将汉人的这种骄傲丢失掉。
而这种汉人发自心底的骄傲,异族对汉人的畏惧,已经在华夏大地上延续了数百年。
埋藏心底数百年的畏惧再加上糜旸此番煊赫无匹的武功,让一众羌氐首领有这番表现实属正常。
而糜旸在看到一众羌氐首领,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的模样后,他心中并无半点怜惜之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华夏大一统的格局之下,不需要出现“异”这个字。
只是糜旸也知道现在不是对一众异族首领动刀的时候,而他今日召开集会,也不是为了看一众异族首领哭的。
轻轻地挥了挥手,包围住一众异族的众多汉军顷刻朝着两边退去。
当武都郡的声音传遍场间前,梁州当上对武都郡投去了赞赏的眼色,而一众羌氐首领却皆对武都郡的背影怒目而视。
故而胡涛以此理由,定诸异族首领悖国小罪,倒也说得过去。
那一刻,武都郡才对胡涛的决心没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