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上了糜旸的贼船,跳船也是死,不跳也是死,那于禁还是选择晚死些的好。
因此他还是尽心为糜旸谋划。
只不过糜旸在听完于禁的担忧后,笑着对于禁言道,“将军此言谬矣。”
“沙摩柯虽蛮夷之属,然吾于子狭信件中得知,沙摩柯身处山林却心向王化。”
“自大王治荆州这十数年来,五溪蛮从未有过一次攻略县城之举。”
“观其所为,不可断其不知礼义,不心向大王。”
“再者,蛮夷之属虽未读圣贤书,但大多是崇尚义气之辈。
彼等一诺,不下于我中国之君子一诺。”
“今蛮王沙摩柯率全族精锐前来助我,我为公安主将,若不亲往迎之,彼必以为我心中轻视于他。”
“重义之辈最不能忍受轻视之辱。”
“若其因受辱率军离去,公安奈何?”
“法师曾言:不模棱而废可底之绩,不后事而失可赴之机。圆转讯发,决断如流,才明练达,称良将也。”
“吾虽不敢自称良将,然尊师教诲吾一日不敢或忘,师诲用于今日正得宜也。”
说完后,糜旸也不管于禁满脸的担忧之色,他当即命人点齐城中的粮草军械,而后就亲自押运出城去了。
看着糜旸离去的背影,于禁不禁气得跺脚。
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懂。
要不是自己之命运与糜旸之生死捆绑在一起,于禁也不想管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