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糜旸这么说之后,孟达吓得不断在地上磕头。
什么安北将军,什么卢阳乡侯,现在在糜旸面前,只是一位感觉到生命受到巨大威胁的老人。
孟达直接放弃了为自己辩解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假节兼益北都督的糜旸这时是有权力杀他的。
都督:地方最高之军政长官。
假节:可杀辖区内犯军令之一切将官。
见孟达惊慌的不断在地上磕头,糜旸半蹲下来,他直接抓住孟达的肩膀,让孟达的眼睛看向自己。
在孟达惊惧的眼神直视自己的时候,糜旸对着他说道:
“人生在世若要建立功勋,势必会得罪许多人,天下间恨我者何止夏侯尚一人?
单单公安一战,江东上下欲取我项上人头者,怕不下数万,但那又如何?又杀得尽吗?”
“与其忧虑天下恨我者繁多,不如不断强大自身,令天下恨我者皆畏我,敬我,最后乃至于臣服于我,如此方是正道。”
“故而相比于你口中所言的夏侯尚意欲报仇一事,我更在意的是你身为我的部下,竟然胆敢因私忘公。”
“你以为你立下大功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曹仁我都杀得,何况你。”
糜旸平日中一直是以温和的态度待人,很少有今日这么锋芒毕露的时候。
所以这样的糜旸,让孟达更为害怕。
看着孟达被自己的话吓得不断颤抖,糜旸对孟达最后告诫道:
“你有功于我,有恩于我法师,我日后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