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性情温柔的关嫣,却有些不太赞同糜旸这有些激进的做法。
关嫣觉得只要吴懿安分一些的话,倒也不是非要夺他的兵权。
糜旸在听完关嫣的疑惑后,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些笑意。
他今日设宴的目的,他的一些心腹都已经知道。
只是那些心腹在知道他的这层心意后,或出于逢迎,或出于私心,或出于不在意,都并未对糜旸有所谏阻。
唯有他的妻子关嫣,会毫不顾忌的将心中的不同看法说出来。
面对关嫣的疑惑,糜旸反问关嫣道:“银屏可知我为何否决文殊的提议,不让吴懿成为梁州治中?”
见糜旸突然反问自己,关嫣为糜旸收拾衣领的手陡然一顿,她的小脸上适时地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关嫣这副好学求知的模样引得糜旸大笑,他捏了一下关嫣的小脸言道:
“吴懿非我心腹,且手中握有重兵,若再让他有治政之权,士族出身的他难免来日对我有所掣肘。
或许吴懿心性淡泊,并不会做出掣肘我之事。
但是对我来说,卧榻之侧有人持刃不动,与无人持刃从结果来说可能是一样的,但这是两回事。
正如当初在汉兴郡一般,我要的是政由己出,而不是心有顾忌。”
听到糜旸如此说,关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或许她生性聪慧,但对于一些事还是不够了解。
糜旸也是俗人,他一直是一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在合理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