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师,是陛下时常教导孤的一句话。
故而孤决意设立司闻曹,直属于孤,为孤执掌督查梁州一应事宜,不知诸卿有何看法?”
有何看法?
糜旸问这句话的语气颇为淡然,但当这四个字落在殿中的诸臣耳中时,却让他们继续面面相觑起来。
诸臣相觑之间,无有一人敢主动出头做直臣。
依汉代礼制,县侯、牧伯者皆可自称孤,以示尊荣。
以糜旸目前的身份,他其实早可以在臣下面前称孤,只是他以往很少这么自称过。
但现在他却罕见的在众人面前自称孤,那是在提醒在座的诸人,自己现在是他们的主君。
主君有意设立一个官职,而且还扯出刘备这条真龙,糜旸为的就不是询问在座人的看法。
他是在通知。
糜旸的一众心腹有政治嗅觉的人不多,但在座的州臣大多出自士族、豪族,这点政治敏感性他们还是有的。
在意识到糜旸的真正用意后,尽管他们都知道司闻曹这个官职颇为敏感,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危害他们的利益。
但在方才糜旸的震慑之下,现在还有谁敢反对糜旸的用意?
特别是今日的议事,唯一可能掣肘糜旸的吴懿称病并未到场。
要知道,闹市距离州牧府可并不远。
要知道,士族之间互相联姻十分正常。
一旦糜旸掀桌子,放出族诛这个大杀器,在场的州臣至少有一般都会被牵连进去。
所以在糜旸话音刚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