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军的。
因为大汉的梁州牧是糜旸。
以糜旸现今在天下间的赫赫威名,是没有哪位魏军大将,会傻到认为用三万大军就可以击败糜旸的。
想到这一点,法邈用担忧急切的眼神看向糜旸。
糜旸注意到了法邈的眼神,他心中的凝重与担忧并不比法邈低多少。
尽管他之前有对魏军南征一事做好准备,但当确切得知魏军已经在采取这种行动时,糜旸心中还是有着压力感。
兵者,死生之事也。
对于死生之事抱有十足的慎重,乃是身为一个名将最基本的素质。
只是糜旸知道,他这时心中再如何有着压力感,在脸上也不能流露出异常。
因为他不是法邈,法邈地位再如何高,他也只是梁州的臣子而已。
但自己却是梁州的主君。
面对危急国家安危的大事时,臣子可以乱,可以无措,但他不可以。
所以在注意到法邈的眼神后,糜旸并没有马上对他做出回应。
糜旸先是看向他身前的族兄。
在从长安出发之前,糜旸的族兄衣着是得体的。
可是当他站在糜旸面前之后,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深山中的荆棘划的破烂不堪,就连他的脸上身上都带着不少伤痕。
那些伤痕一部分是山林中荆棘所赐,一方面则是他与一些野兽搏斗时留下的。
褴褛的衣衫,密集的伤痕,象征着糜旸的族兄,为了将情报及时送到糜旸手中,在这一路上遭受了怎样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