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鼓营的万夫长张豪杰,此刻穿上了放置在樟木箱子里多年的铠甲。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英雄戎马一生,如今已是垂垂老矣。
但身上的这身铠甲,却是昔日伴随着他冲锋陷阵之物,这身锁子甲的光辉早已不再,甚至在表面已经出现了许多细细腻腻的痕迹。
然而此刻当张豪杰穿戴整齐,将锁子甲的绳索全部勒住的时候,他不禁双眼饱含泪水。
好似又回到了那当年的峥嵘岁月之中,跟随着老将们征战沙场,跟随着河间王……
只不过在这一刻,河间王的影子虽然是转瞬即逝,可回忆起那些峥嵘岁月之时,却跟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不禁对着铜镜,伸出那早已经干瘪的一双老手来,轻轻的摩挲在甲胄上。
“老伙计,我们又要上战场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我们鱼鼓营的这些年轻的儿郎们。”
“为了他们将来能有个好名声,我们从来都不是什么犯上作乱的反贼,我们是……大周的儿郎,我们是得过了功勋,在战场上刀头舔血的战士啊!”
说罢,张豪杰一把抓起刀架上那把已经搁置了多年,可每日张豪杰都会拿出来细细擦拭的鱼嘴刀。
所谓鱼嘴刀,是脱胎于苗刀,其手柄足足有二尺长,刀身更是高达恐怖的四尺五。
跟一个壮年男子的身高几乎一致。
这把刀近战上十分吃亏,可是在刀盾的配合之下,加上同样练就此刀的战阵,则天下无敌。
“爷爷!”
忽然在此时,只听见一声稚嫩的声音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