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东南郊,蔡河下游,有一段较为冷清的宽敞河道。
夏日的傍晚,两岸杨柳浓翠,凉风习习,一艘画舫正停在岸边。
船楼中丝竹悠然,丽影摇曳,斜坐于正位榻上的曹斌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舞姿,隐隐带笑。
昭阳公主也就罢了,虽然动作生疏一些,但也说得过去,赵福金却显得笨手笨脚,十个动作三个不对,在一群专精此道的舞女中尤显突兀,却是别有一翻憨萌之态。
不过曹斌也不感到奇怪,宋家公主多治诗书,技艺方面,也是琴棋书画,却是不擅歌舞。
两位皇室贵女都屈尊跑来献舞了,又何必要求太多?
昭阳公主见曹斌笑意越发浓郁,有些没好气地停了动作,撤下舞乐,挨着曹斌坐下后,自然地接过他递去的凉帕,擦着俏脸上的薄汗埋怨道:
“我们用心良久,你却取笑我们。”
曹斌摆手笑道:
“没有,没有,公主误会了,我那是受宠若惊,还有些疑惑……”
说着,他看向站在昭阳公主身后,神情有点局促的赵福金道:
“公主这是哪一出?”
“怎敢劳烦延庆郡主献舞?”
昭阳公主闻言,眼里满是柔情蜜意道:
“你虽嘴上不应,心里却是想着姐姐的事,这次得罪了潘家那女人,真是难为你了。”
“故此,我特意办宴答谢曹郎……”
她虽与赵吉有过矛盾,但毕竟是亲兄妹,也不想看着他被处死。
上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