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后打开奏章,越是观看,脸色越是不好,最后狠狠将奏章扔到御案上,怒道:
“韩绛又向朝廷要钱,还威胁朝廷说要辞官,没了他朝廷就不能做事吗?”
说着,她猛然抬头,看向贺剑章道:
“你不是说要积攒声势吗?”
“既然韩绛一味乞辞,本宫就答应他,淮南盐场由你来主持。”
“你若能办成此事,自能在朝堂站稳脚跟,为本宫助长声威!你可愿意?”
贺剑章闻言,愕然不已,再也保持不住沉静的表情,沉默了好半晌,才郁闷道:
“臣……无能,盐政牵扯甚广,臣胸中无成谋,实不敢接手。”
盐场涉及的利益太大,不仅关系众多豪绅盐商,还涉及一大批官员,朝廷数次改政都没有取得效果,反而越改越滥。
若是盐场尚能维持的时候,还算个肥差,可现在已经完全糜烂,本就是个火坑,他可不想跳下去。
没见韩绛宁愿辞官都不想继续干吗?
听到这话,潘太后心中有些腻歪,这老家伙,劝谏的时候倒是满脸自信,真遇到麻烦就成了缩头乌龟,跟潘仁美一样不靠谱。
潘仁美见此,只得开口道:
“娘娘不必生气,盐场本就是个麻烦,韩绛虽然慢了些,但总算能跟当地的盐商豪绅往来算计,还有些进展。”
“就算惹出麻烦,也能把他推出去,做个替罪之人……给他点钱就是了。”
潘太后无语道:
“可是他又要一百万贯,钱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