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不由咧了咧嘴,他对淮东盐场的事早有准备,也正想趁这个机会把盐政收回手中。
但他没有想到王延龄这么鸡贼,利用自己的同时,还想把银行这个果子摘了,也亏他能想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按理来说,这大宋银行是由曹斌提出,前期构建也应由曹斌谋划主导,但他如果离开朝廷,王延龄等人就有了机会。
而且王延龄选择的时机也很好,理由十分充足,潘家父女大概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新成立的重要部门,接手人很容易立功,谁又不想手中多一个筹码呢?先把曹斌踢出去,他们两方争夺就简单多了。
待蔡中书匆匆离开了,章惇才脸色阴沉道:
“哼,此等人只知争权夺势,这许多时日,竟也不能恢复区区盐场,韩绛真庸人也。”
“……不过淮东的差使费力不讨好,侯爷不能任由对方摆布,我看要提前召集言官应对。”
对这两件事,曹斌本来都有插手的打算,但凑到一块,他的确有些脱不开身。
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一时的局部得失,虽然会给他添堵,但也不过是白浪费些时间精力罢了。
这时,王安石却突然轻叹一声,面目肃然地道:
“自古以来,革旧立新者,多有艰险,成事者或有明主信重,或能独掌朝堂。”
“否则,其事必败,其政必废!”
“以如今的麻烦来看,曹侯爷若想成事,也应据有其一……”
听到这话,不仅章、李二人,连曹斌也愣了一下,随后他反应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