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散之后,众臣纷纷出殿。
王延龄也被几个官员簇拥着向宫外走去,其中大理寺知事心情十分愉悦,低声笑道:
“曹斌那小子还是太过年轻,太后几句话就让他接手了淮东盐场。”
“那地方早被蔡京弄成了烂泥潭,没有三五个月,这厮都无法回朝了。”
另一名官员也点头附合道:
“曹斌虽颇有才干,但为人贪财恋色,不是什么忠良,常与潘……潘仁美之流同流合污,守望相助。”
“若非有他,司马君实不会被逐,相爷也早就将朝中奸佞铲除干净了,实在可恨。”
“不过这次倒是个机会,没有曹斌搅和,以相爷的威望,完全可以压制潘仁美。”
王延龄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先帝以幼主托我,老夫的头等职责乃是保护陛下顺利亲政。”
“为免外戚势力过重,倒是可以借大宋银行之事试探一二。”
听到这话,跟在后面的包拯眼中满是担忧,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老师不可大意,如今陛下年幼,忠靖侯在京时,宵小尚不敢肆意行事。”
“一旦他离京赴淮,大臣们倘有不和,朝堂必生祸乱。”
虽然包拯说得比较隐晦,但王延龄也明白了他隐含的意思,不由摇头失笑道:
“希仁忧心过甚了,大宋立国数十年,朝廷自有法度,潘仁美不敢以武乱制!”
朝堂争斗,一般都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若是动不动就大动干戈,把大宋干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