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开始修补六叔说的那个漏水的口子。
初春的天气尚且寒人,夕阳照得暖和,小雨舒舒服服的修补着漏水屋顶。
不远处,一个穿着布衣的老头子,提着鱼篓子,扛着一根丈许的鱼竿缓缓从一侧阔达的石板马道那边走了过来。
他的人影子和鱼竿的影子,都在暮光的照耀之下,拉得老长。
不是别人,正是上午调侃小雨逛窑子的钓鱼老翁,刘伯。
刘伯走得不快,像是一般上了年的老人家一样。
他们都有一个特点,走得不快。
余阳落细辉,清风摇槐叶,钓鱼老叟缓步进了院子,看到了还在补漏的小雨。
“小子,我的房间可备好了?”刘伯顿在了原地,抬头看着慢条斯理理稻草的小雨,微笑的问,语气很是平和。
因为刘伯占了他的屋子,小雨很是不爽,锁着青眉,不乐意的瞥了一眼刘伯。
“好了。”小雨说‘了’的时候,刻意的加重和拉长了语气,对刘伯表示出了很强烈的不满。
刘伯将手中鱼篓子置地,手中鱼竿和斗笠顺手放在了一侧的石桌上,抬起袖摆扫了扫凳子上的灰尘。
其实凳子是干净的,不管有没有灰尘,许多人都习惯擦一下再坐。
“呵呵,听你小子这语气,挺不高兴的,看来是回来晚了被老爹骂了吧?”
刘伯笑呵呵的坐了下去,看着楼顶刚铺完稻草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