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这人对银子看得很重,十分吝啬,抠门是抠门了点儿,对人却是好的。
平日里生意惨淡的时候,便不会限制小雨的自由,让他偷得半日闲也可。
六叔眼里,毕竟小雨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成日要他待在这破酒馆,也烦闷得慌。
出了酒馆,小雨沿着马道,正要去那惜云湖畔有说书和唱戏曲儿的酒馆听听闲书去。
过了老马桥,湖边依柳的是羊肠小道,小道一边是惜云湖,一边是清一色的酒馆、赌坊、青楼之类的娱乐之地。
刘伯还是在那株腰粗的垂柳下面安静的垂钓。
那垂柳过去十几丈的距离,便是热闹的街道口子。
道口上是活色生香的青楼醉雨楼,醉雨楼旁边便是一个大茶肆,唤作老马茶肆。
老马茶肆,名字虽然叫做茶肆,处在烟柳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酒馆无疑。
茶客少,酒客多。
说书的一个老匠人,听书取乐的一群闲人。
天色尚早,小雨原本想去听听书,顺便打听打听秦家的位置。
路过老马桥畔的时候,他见着刘伯还有拴在了垂柳边上的驴儿。
“刘伯,您老今天可钓着大鱼了吗?”小雨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儿,笑嘻嘻的走到垂柳边,站在刘伯一侧。
刘伯挪了挪自己屁股下面的那块大鹅卵石,转身瞅了小雨一眼,摆了摆手,意思是没有钓着。
刘伯好奇这小子怎么有空出来闲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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