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久而久之变成了杏花巷。
这时候,已然是春末,杏花快要落尽,一地白花败黄,被细雨冲向道路两边的水沟里。
轿夫见四下无人的时候,将马车停在了杏花巷的中间。
勒马驻足。
良久。
周围很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除了丝丝雨声嘀嗒作响,轿夫斜跨坐在马车前面,马车里三人回过神来。
“到了吗”葛明问马夫道。
无人应答。
葛明撩开车帘子,准备看看情况。
细雨顺着马车两沿,汇聚成了水珠,不断的从两侧滑落。
雨打过的马车顶主脊梁处,车内三人谁都没有看见,里面插着一把剑,剑柄就露在外面,像极了马车顶棚的撑杆。
而那剑柄,呈红色。
轿夫已经站了起来,利剑出鞘的声音,很是悦耳。
“嘶”
清冽而快。
就在葛明用自己的剑柄薅开轿帘的瞬间,这声利剑出鞘的声音同时传出。
寒光一闪。
葛明回过神来,右手刚好抓住左手剑柄,正要拔出的时候,季如歌的寂灭剑已经穿过他的咽喉。
葛明抬头的瞬间,见到了斗笠下那张三十多岁,有一撇胡须的脸,季如歌的脸。
他们在江南守了那么久,没想到,季如歌会在这个时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