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问道。
剑客回道:‘柳家湾。’
船家皱眉,回道:“客官,您是外地人吧,你可能不知道今日恰逢十五,乃是相国大人列行游湖的日子,柳家湾正是他出行所在,那一段湖今日禁湖,去不得。”
剑客沉声回道:“那便送我至白鹤渚。”
‘好勒,客官,您可站稳,这湖水深。’船家纳闷,这家伙明明知道今日十五,只能船只能到白鹤渚,却非要说去柳家湾,以为他外地人吧,他又知道白鹤渚,实在是个怪人。
......
...
剑客理了理自己的斗笠,将之轻轻放在了那阁楼画舫的凉亭边上。
湖里已经死了不少的护卫,他手里的剑就那么轻轻的摆在相国喝茶的小案几上。
殷红的鲜血正在嘀嗒的滴落,一侧两个侍女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动作。
一侧坠珠帘轻纱幔帐内的抚琴雅女依旧在轻声弹奏着《玉娥郎》曲,琴弦无顿,毫无惊慌之意。
她是相国的近身护卫,也是江湖上少有的用九弦琴作为武器的高手之一。
拨琴的手微微一抬,‘羽’字调高昂,有肃杀之意。
画舫顶亭之外,护卫已经所剩无几。
外面蒙蒙细雨轻轻浇落在船篷上,悄无声息。
微风轻轻掠起老相国雪白的鬓发,似乎送来了细雨般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