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路对面的树荫里,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
……这车真眼熟。
……嗯,窗缝里那对充满杀气的眼睛,更眼熟。
江夏不小心和车里的上司对视,迈向游戏厅的脚步登时一顿。
有了鬼胎,江夏其实已经不虚琴酒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琴酒也是个断断续续给他发了一年工资的上司。
当着忙成陀螺的上司的面,去游戏厅打电动……
总有一种在老师扛着水桶拖把哼哧哼哧打扫教室的时候,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打游戏的既视感。
……事业心有点痛。
江夏犹豫着停了下来。
但是转念一想,琴酒既然没主动找他,那就说明没他的事,擅自过去,似乎也不太好。
这么想着,江夏又往游戏厅走了一步。
走完,再回过头一看,就见琴酒呼出一口烟,沉默着把车窗升了上去。
……不知道是觉得这种在游戏厅浪费时间的行为值得谴责,想眼不见为净。
还是羡慕江夏能在周末玩。
亦或是单纯的想假装不认识……
车窗一关,视线被漆黑的太阳膜隔断,看不到琴酒了,江夏就自在了很多。
他继续往游戏厅走,一边把鬼婴扔到了地上。
鬼婴很清楚主人在想什么。
它还在半空时,就扑腾着胳膊,往琴酒那个方向落去,然后贴地飘走,直奔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