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烟斗,点燃吸了一口。
烟雾刚飘起来,旁边被江夏吸引了注意力的早濑君香,忽然腾一下起身,愠怒地看过来:“别随便在人家家里吸烟!”
同时她站起身,没好气地走到落地窗边,哗啦打开了窗户,散去味道。她很受不了烟味。
江夏从她身侧看过去,看到了窗外随风飘落的银杏叶:“听说那具尸体的脚底,沾着着一枚银杏树的叶子,另外你画框前面的柜子上,似乎还有灭过烟的痕迹。”
“!?”早濑君香一下回过身,紧张地看着他,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而那点预感很快成真。
江夏靠着沙发,打量着她家的客厅,讲故事似的说:“早濑先生被送去医院之后,记忆意外恢复。他逃离医院,匆匆回到了家里,参观着这个阔别一年、已经完全变了样的家。而他一直对画很感兴趣,烟瘾又重,所以可能一边看画,一边顺手叼了根烟。”
“……”早濑君香用一副见鬼了似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目光惊疑不定——他、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那时,这人就正藏在附近偷看?!
江夏继续道:“从遗照上的眼镜来看,他近视度数不浅,而遭遇雪崩后又丢了眼镜,所以养成了不好的看画习惯——就像之前在画廊时那样,不仅凑得很近,还会下意识地用手捏住油画。”他忽然看向两个一脸无辜的清洁公司员工,“你们清理客厅的时候,应该没擦过那幅画吧。”
清洁员工对视一眼,迟疑道:“我们只擦过画框。”……怎么可能直接擦画,万一擦坏了,把外面的车陪上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