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怀一向如此,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除非他想让别人能够窥探到他的内心。
否则从他脸上,揣摩不到他的任何心思。
比如现在,明明场面都已经很难看了,但司景怀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颜夏不知道他难不难过,但大抵是难过的吧。
她思忖片刻,还是没有走过去,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替司景怀难受。
从自己认识司景怀的那天开始,司夫人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司景怀。
她对司景怀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或许也爱,但颜夏觉得,司夫人似乎更在意薛景琛。
司夫人查看了一下薛景琛的伤势,看薛景琛没有受伤,缓缓松了一口气。
而后转头看向司景怀:“景怀,放过阿琛。”
看吧,连称呼都这么区别对待。
颜夏在一旁听着皱了皱眉。
司景怀冷笑,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凉薄,他修长的大长腿一步步朝司夫人靠近,垂头看着她。
“他是你和谁的种?”
司夫人闻言,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再问一遍,是谁!?”司景怀语气微微上扬,又重复了一遍。
司夫人咬着唇,闭了闭眼,似乎薛景琛的父亲对司夫人来说,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她不说,但那边已经被解开双手的薛景琛获得自由,抬手将捂着唇的胶带扯掉。
桀骜的少年目光不驯地看着司景怀:“你想知道我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