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打电话没关系吗?”白心予听着宇文启的声音有些紧张。
“没关系。”宇文启之前被尚泱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想了很久也不安了很久,最终才决定给白心予打这一通电话:“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快了,不过这会儿还不太困。”白心予披了一件外套在肩膀上,歇靠在背后的软枕上,又用单手掖了掖盖在腰际的被子:“怎么了?你的声音怪怪的。”
“心予,之前在宇文家,你……你是不是很想逃离我?”宇文启还是问出了这一句话:“不是你怀孕之后的事情,是在那之前。”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白心予有些意外,她其实不是很想重温那段时光,但既然宇文启提起来了,她也跟着回忆了一下:“我嫁进宇文家时已经被白家折磨了很久,对自己在宇文家的生活没有任何信心和期待。
我当时很慌张,也很害怕,你……你也知道,你不是很擅长沟通,也没有给我任何信号。
我尝试过想要接近你,想要做好宇文夫人,但我毕竟是在山里无拘无束的长大,我不懂这些豪门里面的规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会闹笑话,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每个人对我都只有恶意,我找不到自我,也看不见未来。
那段时间,我其实挺痛苦的。”
白心予还是第一次跟宇文启这样直白地说起自己当初的感觉,她当时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了,不然也不会被尚薇骗出宇文家。
从宇文家逃出来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自救,是在奔向自由,可没成想只是跳入另一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