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向檬爬起身指着他们笑骂道。
“韩医生,你可以独唱!”
“同志们,要不要请韩医生来个女声独唱?”
“要!”
“那还等什么,呱唧呱唧!”
……
可能在水上呆久了,韩渝不太喜欢热闹,更喜欢安静。
但今晚没参加拉歌并非不喜欢太热闹,而是既要做撤回的准备,也要做有可能再次爆发洪水的准备。
别看来了荆州这么多天,抢护了那么多处险情,但都跟“救火队员”似的,一直疲于奔命,只知道组织力量跟着向导去抢护,不知道荆江两岸的具体情况,有时候甚至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最了解这边情况的席工来了,韩渝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一吃完晚饭就请席工给分队长以上干部好好讲讲。
作为陵海预备役营的高级专家,席工不能只享受专家待遇不干事,不但一口答应了,而且讲的很认真。
“万里长江,险在荆江。这是多年以来在长江防洪中形成的共识。可荆江为什么险,究竟险在那里呢?”
席工放下粉笔,指指刚在黑板上手绘的水域图:“首先,要从荆江的地理位置说起。荆江河段上起枝城,下至城陵矶,长约347公里,其中以藕池口为界,分为上荆江和下荆江。
荆江两岸地形呈南高北低,南岸由于多年洪水分流、泥沙淤积,地势较北岸高出数米。北岸大部分地区历史上曾是云梦泽解体后形成的一块河网交叉、湖泊众多的冲击性平原,地势低洼,汛期洪水位大大高于堤内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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