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知道,现实中这样发生的实例太多太多,她的不安、她的不肯相信,他都能理解。
所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不一味悲观消极。
慕容黎眨了眨眼睛,极力将眼底的泪意眨回去:“得到之后再失去,那才是最绝望的。我情愿嫁给一个纨绔、一个不值得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夫妇反目,也好过在一个很好的人心里,成为不堪的污点,连最后的朋友也失去,那我……就真的太可悲了。”
靳伯虞看着她眼眸通红,却不肯落下泪的模样,所有情意全都堵在了腔子里,化作绵绵不尽心疼,再也出不了口。
他静静离开,就如他来时一样。
有些话憋在心里时像刀子,说出口的时候也像是刀子,刀刀割在心口,叫慕容黎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叫人熬一剂浓浓的安神汤,她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偏偏有女使匆匆来禀。
慕容修和小崔氏的好戏,开演了。
国公府门前。
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大圈。
小崔氏靠在慕容修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见着她出来,一下子飞扑过去,死死揪住她的裙摆:“表妹!你可怜可怜我腹中的孩子,别那么狠心逼死我们母子啊!”
慕容黎指尖弹在她胳膊肘上,迫她松了手:“崔大姑娘这话,本郡听不懂。你一未嫁女,哪里来的孩子?我既未见过,如何害它?”
小崔氏抚着小腹痛哭:“我知道我的请求叫你为难,可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修郎若是没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