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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楚知道,里头的人掀开了一脚车帘,在看他。
懒得理会。
转身往前走。
马车跟了上来,不紧不慢的与他并行。
许久后,垂落的车帘后传来女郎清淡的声音:“世子何以一身愁绪?”
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元楚一时间想不起来。
转头看了眼马车。
车帘上绣的月光花,他认识。
是忠王本族的族徽。
那么里面的,就是忠王府大郡主了!
他微微愣怔了一下。
心里不愿意见她。
但如忠王妃所言,拒不了婚,是他自己无用,没资格迁怒于人。
“我是个糟糕的人,郡主不为自己的人生难过么?”
女郎沉默了片刻,问他:“即将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是什么感觉?”
柏麟心中震荡。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女郎继续道:“你无法抗拒皇帝的赐婚,但你可以做到给我最大的体面,不是吗?”
“与其说你是皇帝用来安抚忠王府的棋子,不如说我们忠王府才是用来克制宗亲势盛的棋子。没有煊赫的姻亲,皇帝才能更放心的重用你们洛王府,我说得对么?”
“既然都是棋子,又何必相互伤害?”
元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权势威压,并不能让他心甘情愿!
他不说话,女郎又扔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