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浑浑噩噩在湖边坐到晚上,才慢慢往回走。
她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一年前封薄言给端她牛奶的画面,转过头,封薄言就阴下脸,叶星语昏了过去,封薄言冷着脸吩咐医护人员,“抽她的血。”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不受控制地痛苦,恨封薄言……
“星语?”马路上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叶星语扭过头,裴延遇的脸从车窗里露了出来,面容英俊,眼含关切。
叶星语讷讷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
她好像要哭了。
裴延遇从车上下来,看到她手脚上的肌肤一片红,像是蚊虫叮咬出来的包,还有她戴着粉钻手链的手腕,已经磨出了几圈血痕。
“怎么弄成了这样?”裴延遇问她。
叶星语张张口,想说话,却被一阵酸涩掩埋,她喉咙酸涩得说不出话。
这一刻,她虚弱得像一缕幽魂。
裴延遇不再问了,他看得出叶星语有心事了,怕再问下去,她会当场哭出来。
他将叶星语带进了药店里。
等她回过反应来,裴延遇已经买了药再给她涂手脚上的蚊虫包了。
叶星语呆呆看着他。
裴延遇给她涂完手脚,又小心翼翼取下她手腕上的手链,给她手腕上的血痕涂上药膏,包扎起来。
叶星语吃痛,嘶了一声回过反应来。
裴延遇吓了一跳,小心翼翼问:“我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