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顿了下,继续淡声道:“若是你成瑾儿的意思,我倒是想问问瑾儿姑娘你又有多少面子呢?
你心里无非想的是,你随成先生在山里照顾我父王的恩情,无非就是觉得我们欠了你,就应该对你百依百顺,才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可是我倒是想问问瑾儿姑娘,若没有你,难道我父王就没有人照顾了?
那我就想问问,若论我们欠,欠的也是成先生,我们欠瑾儿姑娘你什么呢?十三年前,瑾儿姑娘你也不过才牙牙学语而已。
要说恩情,我们承的是成先生的恩情。你是成先生的女儿,我们自然以礼相待,但我们看的是成先生的情分。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瑾儿姑娘,而现在我们处理的是家事,与瑾儿姑娘你一个外人无关,若是你一再插手,反而是瑾儿姑娘你小题大做了。”
原本老太太就是想吓唬吓唬施囹涵,可被成瑾儿这么一搅和,事情反而有些复杂了。
盛云昭直白的话语,犹如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成瑾儿的脸上,众人目光下,成瑾儿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小脸红到滴血,一时缄口结舌。
她自是早就听明白了盛云昭的意思,自诩自己是老王爷的恩人,所以才敢在几个长辈面前说这些的。
可却被盛云昭就这么半点脸面不给她留的说了出来,让她既难堪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