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小小身躯,居然凶残可怖,再度冲了上来。
二爷知道这些本来被槐婆婆收养,想再给它们一次投胎机会的婴灵,如今断了退路,又被邪气浸染,便已经六亲不认,凶厉可怖,也不敢大意,一式搬拦捶用了出来,横在身前。
那些婴灵收势不及,锋利尖牙咬在了二爷的胳膊上,如一串老鼠。
二爷的胳膊被咬出了鲜血,岩雕般的面孔,也闪过了一抹疼痛之色,但相比起来,那些婴灵竟是更加的痛苦。
它们不会松口,但是沾了二爷的鲜血之后,却是身上忽然冒起了腾腾白烟,仿佛被浇了硫酸一般痛苦不已,随后二爷手臂一挥,连着鲜血,将它们甩飞了出去。
还在空中,便已是消散了几个。
可同样也在这时,一阵鬼气气的笑声响起,那只山羊,冷眼瞧着,忽地前膝微弯。
它竟是低下了头,趋了身子,仿佛要磕头。
“老羊磕头……”
二爷也没将这些婴灵放在心上,全副注意力都盯着这只羊。
一见它作势磕头,已是心里大惊。
寨子里养羊养猪养牲畜,寨子里的牲畜,往往不会养的太久,便已宰了,但总也有些特殊的,或食了什么,或只是因为活的年岁太久了,就会变得有些邪性。
便如这有了气候的老山羊,年岁久了,便会学着像人一样站起,还会磕头。
但这磕头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头磕下来,能把人的魂磕掉。
大羊寨子相邻的一个村子里,便曾经有羊倌外出放羊,被老山羊一个头磕掉了魂,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