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斯知道她在说谎。
斯特街不会有人会将食物放在屋外,他们会放进屋内的桶里,顺便加上几道锁。
再看掉在地上的水果,无不是半个腐烂的。
凯因斯差不多猜到安德鲁太太院子惨状的来龙去脉,可他没有多问,而是蹲下来替安德鲁太太一一捡好。
安德鲁太太感激地道谢,“谢谢。”
“安德鲁呢?”凯因斯问。
“出去工作了。”
“在附近的工厂?”
“大概。”
安德鲁太太的表情很奇怪,按理讲这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问题。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可她却犹豫了很久才回答了“大概”两个字。
但看她的近况,至少比之前的工作要好上一点。
因为一年前,安德鲁太太还只能穿着勉强遮身的衣服,一天只吃一块黑面包。而一年后,衣服上的洞被补好了,篮子里也多了些水果。
不过也正是如此,才会被盯上。
在斯特街,富有并不是一件好事。
“要进来坐坐吗?我们也是将近一年没有见面了。”
凯因斯同意了。
安德鲁太太将他迎进了自己的屋子。屋子不大,里面只放着一张木桌和两张床。角落里有一个用来储存食物的木桶和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