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的时间了。”
我虽然看不见少爷的样子,却已在脑海中勾画出他的动作。他定然是一撩发丝,从口袋掏出华美的钻表来。
“竟然是这个时间了?啊,这里整天灰蒙蒙的,让人根本辨认不出时间。”
“希农,快替我准备衣服。我可不能用这幅狼狈的姿态去见梅塔梅尔大人。”
“已经准备完毕。”
“不愧是希农,比只会朝主人吠叫的狗要可靠得多。”
少爷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也从地上爬起来。
那时大小姐是什么表情,我也看不清楚。
只是她的哭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我被调到了马厩,负责替主人喂养与清理马匹,再没见到过大小姐。
然后又过了数月。大小姐提出离开安都,前往别处的请求。
“你不是心向着她吗?那就一起滚吧。像你这种只会欺上瞒下的野狗根本不配进我西里斯的家门。”
1860年夏,我们到达了凡赛尔。
“事情就是这样。”塞蒙依然保持着冷静的面庞。
“所以你是被萨绮拖累,才……不。我是说,你其实在发泄自己不满?”面对这种情况,弗里德倒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语。他也是平民,他清楚平民往上爬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