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弗里德这样坚守道义的人属实难得,他们会为了别人的性命、别人的生活鼓起勇气,爆发出百分之三百的力量。
梅塔梅尔欣赏这类人,所以他对弗里德格外有耐心,耐心到还会给他提醒。
“点燃野草的不是我,不是你,不是国王陛下,也不是阿尔贝托。”
“那是什么?”
“时代、社会、历史、发展。”
“长久下来的积怨不是一个人造成的,长久下来的傲慢也并非一日搭建的楼阁。现在的情况,每个人都有责任。便是你眼中无辜的婴幼儿也有,他们的父母为了将其养大,不得不接受厂主不公的工作。他们会为了生活而向贵族们低头。很可怜、可悲惨、也很讽刺。因为正是他们的让步使得贵族们越来越高尚,越来越富有。也使得他们自己越来越贫穷。并且这种循环会不断往复。”
“然后当被压榨的穷人们连活都成为奢望时,他们的生活本能才会压制住妥协,一瞬间爆发出来。这就是革命。”
“社会与革命,都是时代的必然趋势。谁都没有资格评判挣扎在时代潮流里的人是对是错。百年前的远征军是当时帝国的英雄,百年后却极有可能成为分化人类的罪魁祸首。那些索伦森人就是最好的例证。”
梅塔梅尔洋洋洒洒说了大篇演讲,便是在表达自己的选择。他清楚弗里德的来意,弗里德希望自己站在他那一边。弗里德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拒绝。
因为弗里德的立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