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奥维加德城圣女的尸骸甚至连格里菲思带给凯因斯的触动都不如。毕竟后者还属于未来。
舞步加快,兔子领着凯因斯从一群尸骨前走过。这些尸骨一半埋在泥土里,一半露在外面,姿势不一。有些朝天空伸出手,被玫瑰占据的眼眶里还往下淌着血泪。有些则紧握玫瑰根茎,企图将它拔出。有些张大嘴,宛如呐喊。有些则合拢骸骨,保持沉默。
它们有些是凯因斯杀过的,有些是凯因斯待杀的,有些是凯因斯见过的,有些是凯因斯没见过的。
排列有序的尸骸宛如橱窗展览品,等待客人评阅。玫瑰花瓣仿佛商家蛊惑人心的附赠品。它们摇动手臂,发出咔哧咔哧的声响。僵硬的躯体令它们的哭喊都宛如谄媚。
唯一的客人看出它们在哭喊,唯一的客人并不在意它们的苦痛。
白兔领着凯因斯在花园间穿梭,时间如同静止。
舞会的终途是一扇颇具童话色彩的门。这扇门总算不是以玫瑰为主,而是不死鸟的纹章。
不死鸟,是阿芙罗狄家的纹章。其生命力顽强的特性恰好与战火中屹立不倒的阿芙罗狄家相称。
童话世界逐渐淡去,兔子也摘下小礼帽朝凯因斯行礼。
此地只剩下他一个人。
但被注视的感觉却没有消退。
凯因斯能感觉到,在门的另一侧有“同类”。
以前,贝篱总说神眷者们才是同类。这个观点在阿尔贝托内部广受认同。
而他的师父格里菲思又说,凯因斯与那些神眷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