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被黑纱遮着,根本不知道是以何种表情说出这种话。
罗兰自然也是。他只是将公主发疯的景象狠狠刻入脑海中。他用尸体作为盾牌,贴着地面匍匐前进。子弹不时擦过他的头顶,混乱人群的脚步总是踩在他身上。
血流进了眼里,什么也看不清。耳朵因枪声而失去功能,因此他什么也听不见。指甲大概是断裂了,但也可能断裂的是手指。身体到处在痛,反而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
罗兰只是机械地往阳台外爬着,忽然,他身下一空,整个人跌落下去。
王宫的大门肯定也是无数守卫,他不能从那里逃脱。
那么,往哪里跑呢?
他的身体率先作出了反应。那是臭气熏天,平日里谁都不愿踏入的地方——王宫的下水道。
……
另一个蒙面人立于空旷的荒野上。
此处是安都北部的荒废之地,没有人,作为神之战的场地刚好。
“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黑纱不摘下吗?”贝篱问。
暴君只回答,“我已离不开它。”
从天而降的雷光穿透他的身体。然而暴君的身体逐渐消散,雷光穿透的竟然是他的残影。
那他的本尊在哪儿?
贝篱不假思索,提起幻剑,以雷化成的长枪直接撞上剑鞘。蛇装的雷线四散,顺着剑鞘上爬。
老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扔出剑鞘,右手向左一撇,拔出幻剑。
幻剑向上一翻,竟是有一只鸟儿张开翅膀、尖叫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