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塔梅尔用纤细的语调问。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岁月从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那是当然的,毕竟连他那副躯体都是虚假的。
自己的也是。
在普通人的世界呆太久,久到凯因斯都差点忘了自己早已没有了心脏。
心不会跳动,所以就更容易满足么?
那么,他对打破此满足的梅塔梅尔该抱有的情绪是什么?
是愤怒。
凯因斯的身体骤然飞窜,惊起一地雨水。猩红的光重新显现,雨雾朦胧,凶恶的野兽露出獠牙。
看到凯因斯的凶态,梅塔梅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抬起雨伞,伞上张扬的玫瑰疯狂生长。玫瑰花瓣挡住了野兽的第一轮攻势,而玫瑰下的刺张牙舞爪,几乎要在野兽脚底刺穿一个洞。
战斗掀起狂风,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梅塔梅尔没有去整理它,而是近乎猖狂地说道,“就这种程度吗?凯因。”
玫瑰围着他旋转。每次聚集,必然挡下凯因斯的一波攻势。每次散开,必然是在雨雾里寻找敌人身姿。
凯因斯已彻底与黑暗融合,他没有武器,使用的是由神力凝聚而成的猩红之刃。伴随着月光与雨雾,猩红之刃的刀光远远望去也与玫瑰花瓣的色彩一样了。
不过梅塔梅尔是不会光通过眼睛寻找凯因斯的。那太愚蠢了。他的精神已织成一张网,笼罩周围五米的空间。他的身体跟不上凯因斯动作,精神却能。
几乎在凯因斯又一次发动攻击时,梅塔梅尔的身体动了。他像是未卜先知地用伞挡在额前斜上角四十五度的上空。凯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