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篱从梦中醒来。
他正坐在王座上。
人老了,难道就会喜欢回忆吗?如果让贝篱选择,他更希望坐在午后的花园里品尝过去,而不是在王座上。
贝篱对于王座没有特别兴趣,他与王宫的争执只是在手里的蛋糕而已。不是渴望权力,而是不得不拥有权力。
权力就像慢性症患者的药,病人并不想吃,但他不得不吃,因为不吃就会死。
贝篱时常会回忆起旅行的时候,那时他无所顾忌,每天想的只有如何提升自己。
他并不讨厌那样的时光,甚至可以说怀念。
“贝篱大人。”
“什么事?”
卢卡走进来,行了一礼,“我们收到快报,安都的东方、西方、南方分别有军队赶来。”
“军队?”贝篱感到有些可笑,“如今还有人有军队吗?”
卢卡翻动手里的记录本,“其中一支是民间自发的组织,领头人是罗伯特。另外两支分别是瓦尔西里和西里斯家的私兵。”
可笑的荒诞感退去了。罗伯特他知道,无非是梅塔梅尔他们捣鼓出来的东西。可另外两家同时出兵,就十分令他疑惑。据他所知,瓦尔西里家和西里斯家明明已经闹翻了才对。
贝篱思考了很久。他知道肯定有什么被他忽略了,但他想不出。谋略能力、布局能力同样是天赋的一种,它不会随着阅历成长许多。贝篱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差了梅塔梅尔一个雪曼的距离。
正因意识到梅塔梅尔的价值,贝篱才想把他关在自己定制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