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抬头看他。
弗里德却反问。“您害怕死吗?”
“不会有人不害怕死。”
“既然害怕死亡,为什么不远离战场?”
“妾身害怕死,但同样害怕一无所有。”她说。
“玫瑰是难以生存在野外的。即使它能从土地中汲取营养,即使它的根茎更为坚固,它依然会死亡。静悄悄地……谁也看不见……”
“真可怜。”
弗里德感叹一句后,不再多言。
他与爱丽丝绕着喷泉,跳完一整支舞。
舞蹈结束后,爱丽丝没有放开手,而是反手抱了上去。
“我能理解为,你接受我了吗?”
“女士。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您爱我吗?”
“我当然爱。”
弗里德又是叹息一声。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一把匕首即将刺入他的脊梁。
但匕首忽然停下了。爱丽丝瞳孔忽然睁大。
“你……”
滴答……滴答……
“女士。您从来没有真正爱一个人,或是被人真正爱过吧。”
弗里德说。“真正爱一个人的眼神,和不爱,是不同的。”
爱丽丝这才反应过来,弗里德回答的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是爱丽丝的那个问题。
她的身体被推开了,手上卸了力,匕首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