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多次听过教堂的钟声。
斯特利尔总有一些普通人看起来奇怪的规定。比如,斯特利尔的人们信仰神明,而皇室则默认神的存在,任由教会讲述创世神话。可另一方面,皇室又对每个地区的教堂与神父给予了堪称苛刻的规定。
后来,弗里德才懂得。是因为神眷。
虽然对神眷者的感官并不好,弗里德却对教会本身没什么意见。对于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普通人来说,向神明祈祷是唯一的慰藉。
弗里德自己也曾偷偷跑到教堂旁边,默默听着教堂的钟声。
而那一天,他也听到了。
此刻他站在已经破败的教堂门前,微微颔首。教堂的钟楼已在战火中损坏。上面的指针一动不动。可弗里德闭上眼,似乎耳边依旧传来悠久的钟声。
雨似乎变小了。鞋子踩踏积水的声音则响亮不少。
弗里德说,“看来我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码头有很多人去,因为那里有船。
美术馆有很多人去,因为那里有钱。
相比码头和美术馆,教堂可以说无人问津。这里除了信仰什么都没有。
所以特意来这儿的神眷者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女人一脚踩在积水里,就如踩在废物的一只手背上。
弗里德曾异常痛恨她的高傲,然而如今看了只觉滑稽。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一切,她所剩下的,就只有“傲慢”了。
“哼。你能在这里等我,说明成长了不少。”凯瑟琳手持长弓,她的手臂和衣服上都有不少血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