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着没?”
朱棣想了想,还是说实话道:“见着了。”
“好不好?”
朱棣红脸道:“好。”
马皇后存心逗他:“才见了一面,就知道人好?”
他父皇在旁抢话道:“被人一毽子踢下墙来了还觉得好,看来是真好。”
“爹……”朱棣的脸快红成他的姓了。
这时外头通报,说太子殿下到。
只见又有一名红衣少年,身段比朱棣略瘦高些,削肩,头戴翼善冠,白皙如玉,额头丰润,目清如泉,时时含笑,眉眼间不笑时都透着温文——正是当今太子朱标。他衣袂翩翩进殿来,走路轻轻带起阵风,行云流水般叩头请了安。朱棣早起身向他行了礼,又让座。
马皇后命人在皇帝脚边给太子加一张椅子,仍叫朱棣在原座儿坐下,朱棣等太子落座,这才遵命坐了。
皇帝问:“何事?”
朱标进殿时将三人打量过一番,知道父皇早已息怒,便从容笑道:“李长庚火急火燎地跑来,说‘皇爷要打四爷’,儿子怕爹下手重了闪着腰,特来瞧瞧。”
朱棣抱拳笑道:“谢谢哥!”
朱元璋将桌上一方丝帕丢到朱标脸上,笑道:“偏你疼他!大冷天大老远从文华殿过来,也不嫌累。”冬月天寒,长子赶来得急,清秀的脸庞上沁起薄薄一层汗。
朱标接了帕子揩揩脸颊,笑道:“爹教训儿子是应该,只是爹别再闪了腰,这最要紧。”
太子问四弟为何挨打,于是皇后又说起给朱棣订的徐氏来。朱棣仍别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