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静说要先更衣,临出门看了朱橚一眼,看得朱橚心头一虚,片刻后也托辞跟出来。
“大姐。”朱橚心里直打怵。
“阿橚,你老实交代,前儿在御书阁,到底发生何事?”
朱橚红脸道:“姐,我们男人的事儿,怎么好跟你说……”
镜静绣鞋往他靴子尖儿上一踩:“少废话,快说!”
“姐姐姐我错了疼!”朱橚疼得想叫不敢大声想脱身又不敢还手,讨饶道:“我去偷册子了。”
“这我知道。还有呢?”
“没了。”
“老四有没有跟你一起?”
“四哥?没。”朱橚不敢看她。若像以前,小打小闹,把朱棣供出来背锅也就罢了,这次朱橚隐约感觉事情闹大,便不敢再拉朱棣下水。
“说实话!”
“真没有……”
“你跟我说实话,我又不是害他的那个!”
“姐,到底怎么了嘛,这事儿娘都已经罚我跪了,难不成你非要我再跟老六老七似地禁足不可?耽搁娘养病呢。”朱橚想耍赖糊弄过去。
镜静揪着他耳朵拉过来低声道:“爹斩了御书阁的人,你知不知道?”
朱橚道:“我知道。昨儿斩了在三层伺候的人。”朱橚今天一整日装作嘻嘻哈哈,实则若不如此骗过别人骗过自己,他要被心头的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
“今儿,全斩了!”
饶是朱橚从小见惯了父皇执法严苛杀人如麻,也不免后脊梁骨一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