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朱橚思索着慢慢说道:“要么,让徐姑娘背下这口黑锅,可这样一来,四哥的婚事要黄,魏国公那边也难交待,此路不通……要么,保徐姑娘清白,就得把达——鞑子推出来……鞑子再蠢也不至于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所以这事不是鞑子做的……”说到这里,朱橚也恍然明白过来。他年纪终究还轻,阅历有限,一时间,惊觉人心幽暗叵测,眼前烛火好像也变得闪烁如鬼眼,窗外北风呼啸声更是阴森森地瘆人。
镜静道:“无论是牺牲徐姑娘,还是牺牲‘鞑子’连同她膝下两个皇子的名誉,对父皇都不利。所以父皇选了第三条路,杀光御书阁的人,既是将这件事一了百了,也是敲山震虎,敲打那个真‘鬼’。”
朱橚不解道:“父皇为何不直接将真‘鬼’杀了?他知不知道真‘鬼’是谁?”
镜静苦涩又轻蔑地笑了笑:“他哪里舍得。”
朱橚压低声音,悄悄问:“到底是谁?”
镜静扬袖,在袖下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皇子楚王朱桢之母,胡充妃。
朱橚瞠目咋舌。
胡充妃是出了名的不争不抢。
她本是矢志为前夫守寡的贞妇,朱元璋未发迹时迷恋她美貌,求娶而未得,称帝后以她九族性命相威胁,强迫入宫。即便已经顺从多年,甚至生下了皇子朱桢,依然对皇帝冷若冰霜——别说是对皇帝,就连对自己的亲儿子,她也终年没有一个笑脸。
胡充妃入宫以来从未与谁争过宠,任谁都以为她对这座皇宫里的一切不在乎,朱橚万万想不到她竟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