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孩儿不嫌弃。”贵妃说。
镜静听见“不是旧物”,想起夭折的幼妹,心口又是一疼。母亲心细,细到送一点礼物,都非要想得如此周全。其实太子妃性情豪爽不拘小节,未必会去想这些是否是以前给已故小公主准备的旧物,也未必嫌病人送的东西不干净。
“妾代孩儿谢过娘娘厚爱。”潇虹起身拜谢,贵妃忙免礼,又冲镜静笑道:“我要同你嫂嫂说些为人妇的话,你是姑娘家,回避罢。”镜静便退下。
贵妃开口道:“自从除夕那天,就一直想同你单独说说话,可惜都没个由头。若大喇喇派人去东宫请你,又怕下人们乱揣度,以为你做了错事。”
潇虹恭顺垂首听着,轻声道:“娘娘疼我。”
贵妃笑道:“你进宫以来,可没少在我这吃苦头。”
潇虹道:“娘娘执法为公。况且,娘娘管教妾,妾才能更好。”
“有你的前半句,我此生都无憾了。”贵妃笑叹:“至于后半句,你若真如此想,那咱们娘儿两个今生还算结下善缘。但我其实,没你说得那么善良。我尽是私心。”
贵妃开头的话说得分量极重,后头的话又太过直白,潇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不擅长与女人间的这种应对,却偏偏嫁进了天下女人纷争最多最惨烈之地。
“我今日这番话,原是因你一直没有身孕,想同你说的。”贵妃道:“现在你梦熊有裔,我替你高兴。盼你能一举得男,嫡长子出世,陛下、娘娘、太子乃至前朝大臣们都能从此安心。”
潇虹道:“谢娘娘吉言。”
贵妃话锋一转:“但我更希望,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