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王爷……”
朱棡脸贴着地,咬牙切齿道:“姓谢的,你迟早要把自己搞成个寡妇你才痛快。”
卓夷忙松开他,站起身,手足无措看着下人们扶他,给自己找补道:“这些人怎么当差的?王爷来了也不通报,还以为是府里进了贼人……”
陈文曲跪在地上给朱棡拍袍子上的土,小声嘟囔道:“回娘娘的话,是王爷不让通报……”被朱棡踢了一脚,立即闭嘴。
朱棡的手在滴血,卓夷丢了簪子,欲拉过他的手给他包扎。朱棡还在气头上,想甩开她,见她一双星眸含泪,便忍住没动。
侍女们用金盆端了净水,又送来白纱和创药,卓夷细细给他清洗了创口,正抹药间,先前的嫉妒委屈叠加此刻的愧疚受挫,忍不住落泪,泪水混着妆粉吧嗒吧嗒滴在伤口,刺得他“嘶”的一声,不由得扶额:“胡乱包一包就得了,不是什么大伤。你别哭。”
卓夷自己也不知为何,眼泪就像开了闸,怎么都止不住。包扎好了手,朱棡道:“你打人在先,还哭,反倒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卓夷哭道:“就是你欺负了我,就是你,就是你!”
朱棡道:“我无非抱一抱你,怎么欺负你了?”
“你们都出去。”卓夷屏退了下人,走到桌前拿起字纸,扔在他脸上:“你是为谁写的?”
朱棡拾起字纸一看,说道:“你是猪吗?没看见这上头写着日子么。”
卓夷抢过字纸,见写着“洪武七年腊月己酉夜”,疑惑道:“这是什么日子?”
朱棡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前天!是你大半夜把我